在幽暗虚幻的空间里,硕大的“宇宙飞行器”矗立在正中央,透过宇宙飞行器的可视窗口,抬头仰望,犹如外太空般神秘、美丽的穹顶,几颗凹凸不平的大小星球,半明半暗。
这是于近日闭幕的中央美术学院院长潘公凯的观念艺术展“错构·转念——穿越杜尚”展览其中的一个部分。
艺术的边界在哪里?展览引出了一个理论问题。展览举办初期,众多艺术家、批评家、艺术爱好者齐聚中央美院就这一问题进行了研讨。
潘公凯把生活的形态分成“常态”和“非常态”两种:“在非常态当中,我把主动的、自觉的、有意为之的称为艺术作品。另外,非常态应该有一个结构,即非逻辑结构。”
“人所有的行为都是在逻辑之网当中的。如果我们的行为,我们的生活在某一个时刻、某一个局部脱离了逻辑结构,那么这一小块就成为非逻辑结构。这个非逻辑结构就有可能成为艺术作品。”潘公凯说。
“艺术家的‘属意’是非常态的意图,是对逻辑之网的阻断与脱离,艺术家的非常态意图使艺术品从逻辑之网上脱落、孤离出来。”这便形成了意义的孤离。
“我们认定一个东西是不是艺术作品,它有一个必要条件。这个必要条件,在我看来是两条:形式的错构+意义的孤离。”潘公凯说。
在潘公凯看来:“非常态就是错构、错序、错置,艺术与生活的边界就在于‘错’和‘不错’。”
艺术有没有边界?
针对“艺术的边界在哪里”这个主题,众多参与“艺术的边界”研讨会的相关专家纷纷发表看法。
《上海文化》主编吴亮提出了“进行错构的人的身份”问题,他提出,一个物体改变原有合理结构,为错构。但这似乎忽略了是一个什么身份的人导致其发生。如果一个人不是艺术家,他这样干,可能会引起非议。
潘公凯说:“主动、自觉、有意为之,我后来把它称之为一个形式的错构加意义的孤离,这个意义的孤离是人为的。他是不是一个艺术家,暂且不论,只要他是有意的,有意使自己作品的意义与常态生活切断关系,我觉得它就可以成为一个艺术作品。”
中央美术学院《美术研究》副主编殷双喜认为:潘公凯在努力确定艺术的边界,但是作为艺术家,他也在模糊艺术和生活的边界。这个边界是动态的。他的意思是说,“艺术和生活没有边界,我的人生就是艺术”,表现出他作为艺术家的工作方式和作为理论家的思维方式之间巨大的差异。
潘公凯回应说:“艺术家和理论家思维方式的确有所不同。我现在兼着双重身份,带博士生教理论,自己又做艺术,采取的方式就是画画时要忘记理论,搞理论研究时不能想着自己是画家。”
艺术家邱志杰认为,艺术需要有创造性阅读能力的读者或观众,有审美经验发生,才有艺术产生,因此,要更多地从观众身上来寻找艺术边界的可能性,而不仅仅是在作品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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